令羽

一个沙雕

婶婶乖,咱下次别皮了(7)

文笔渣

OOC

黑深残

伪科学(大量,别纠结,求求你了)

有碎刀,暗堕,打斗和伤势描述

虐身虐心

这次婶婶戏份略多

还有个新的男婶

还有时政人员出没


斟酌着点

雷者别看

谢谢支持

还有对不起拖更这么久

学校功课贼多


今天依旧是记不住标题的一天






1.


抵达时政传送节点的一行人,面面相觑,完全不理解眼前这几个黑衣壮汉死死瞪着他们算什么意思。


「喂!你们会不会接任务啊!」一个壮汉扶额,继而大吼道:「任务书呢?审神者代理证呢?本丸证呢?你们的身份证呢?」


「哦哦哦。」鹤丸赶紧翻开口袋空间拿出一张白卡。


「啧,都来这儿几年了,还像个萌新似的。」另一个黑衣大汉把白卡一刷,查看内存的所有需要的证件。


「我们还真是萌新嘛,嘻嘻。」今剑饶有趣味地看着正在接受检验的白卡一闪一闪发光:「前任没带过我们来啊!」


几个黑衣大汉闻言住了嘴,各自低头做事去了,谁也不再埋汰724的一行人。


此时,另一个黑衣女子拿着一个口袋空间盒子走到刀剑男士们的面前。


「这是稳定锚,朝次元壁缺口一扔就是了,要记住把它开了才扔。还有几个暗堕检测仪,方便你们分辨谁暗堕谁没有。」女子拿着道具逐种介绍。一轮介绍以后,她就把口袋空间盒子怼给蜂须贺,顺便让他讲解一下他们即将要前去的目的地和要执行的任务。


「为什,为什么是我啊?!」


「你不初五吗?凡是上过课的都该知道。」


真品大人脸上有点红。岂可修!真品上课就逃课,不逃课就睡觉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!


「那,那,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处于本丸以外的空间,我们要离开本丸所在的时间流域,踏入更高层次的宇宙。」蜂须贺努力翻查脑内内存:「时政总部和本丸都在一个维度上,即第六次元,可以观察时间线有何变动,然后安排本丸出阵。而时溯,则理应是居于更高维度的地方,只是目前碍于时溯阻挠,人类认知的极限只达到第七维度,实际上时溯从哪儿来的我们也不知道。」


「他们间歇性会掳走几个本丸去更高的次元,试图借那些本丸为媒介,以此突破第六次元的防线,从而大举入侵,改变历史。但很庆幸地,目前据我们所知,所有被掳走的本丸都在维度转换时崩溃了,这才导致时溯从未成功过。」


「不过在此一情况下,次元壁的损伤是一定的--为防止时溯大批入侵,需要修补次元壁,堵塞漏洞。」


「我们还得兼顾本丸环境,留意它形态的崩溃程度及所有涉及人员的神智。崩溃中的本丸,会出现,额…好像诸如鬼打墙,形态叠加或削弱之类的东西……然后,为防敌军有机会渗入我方阵营,所有开始出现暗堕症状,尽杀。」


小分队一众继续懵逼,直到黑衣女子的掌声打破了沉默,方才惊醒过来,纷纷崇敬地看着蜂须贺。


「哇塞厉害啊,居然能记住那么多,我见过的蜂须贺都是什么也不知道的。」黑衣女子一脸惊讶的鼓着掌:「我还打算吓唬你呢。」


「。。。」我算给自己争气了?


蜂须贺有点懵逼。


「所有蜂须贺上课的时候,逃课睡觉欠功课,做起来可溜可理直气壮了,跟奉旨办事一样!」黑衣女子长叹一声:「是多少年前的事呢?会听课的蜂须贺……」


「。。。」我ball ball你别说了好吗,我绞尽脑汁就为了保持真品高贵大方优雅的形象啊!


「额,那个,」烛台切举了举手,微弯的腰使这个一米九的大高个子生出几分委屈的意味:「蜂须贺君,可是我实在不太懂你刚才说什么了……」


「我也不太懂,我这是考试前背的,真不大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东西。」蜂须贺别过涨红了的脸:「但大概吧,就是那个,额,时溯可以算在我们之上的鬼怪,而我们与他们本应隔着堵墙,但他们抓人的时候把墙砸了,所以咱现在还要去修墙。」


「反正,见敌即杀,有洞就堵,是吗?」宗三有点兴奋,久未见血的刀刃亦不安的躁动着。


「这其中的弯弯扭扭就不管了,是吗?」江雪从手上解下发绳,束起一头长发:「我们,只需执行任务,紧随主命。」


「啊啊,忽然就期待起来呢!」鹤丸在四周围跑跑跳跳:「这次任务,肯定会吓到我啦!一定要写到论坛--哦这回不行,太可惜了。」


「咪酱不用紧张啦,」今剑捏了捏烛台切手心:「打就行了,这些东西想来也没有用。」


「是,今剑说的对!」烛台切摸了摸今剑的头:「谢谢啦。」


「你们,感情真好啊。」不动忽然道,神色有点落寞。


鹤丸顿了顿,继而走向不动的方向,然后一脸奸笑的向他伸出爪子。


「哇啊啊啊啊!别挠我!痒!痒!」





2.


在瞬息间,刀剑男士们便被传送仪投放到次元壁外的安全区,即本丸外围。


「这里,就是我们的战场了吗?」不动说道,话语中难言颤音。


不仅新来的不动被吓着了,就连今剑和鹤丸一般的老人也同样心下寒意渐生。


眼前所见,实在令人瘆得慌。


该本丸与次元壁破裂处以纽带状的空间混乱联系着,世间各种可见的,不可见的色彩混杂在一起,以无形又有形的形态包裹着整个本丸。若有谁愿意仔细一瞧,甚至可以捕捉到某些不知名的生物在虚与实间浮游,似是从哪里出现,又似从来不见。


本丸的残骸则飘散在四周,有部分小的组件,如灯笼和挂画等,已经在悄然间被蚕食鲸吞,留下被腐蚀一般的锈迹在虚空中蠕动着,闪烁着,那是它们遗下最后的一道影。大的组件,如在本丸充当着天空显示屏的护罩,剩下一块块碎片在无序中,时而映照着蓝天白云,时而映照着月夜,还有下雨天的,和下雪天。


日光、月光、雨水、雪花,碰到本丸逐渐被斑斑锈迹侵蚀的地板,通通在地上钻出了一个个小洞,有株铁色的花朵从孔洞中爆裂开来。烛台切缓步走向那一株小花,手忍不住摸向它。


「别碰!」鹤丸扯住了他。


但那株铁色的小花束冒出了天蓝色的光,像一块蓝宝石,又像一根蓝羽毛,轻轻的摆着手。


「是…太鼓钟贞宗吗?」烛台切问道。


蓝色的光华摆了下,像在摇头。


「是贞酱吗?」烛台切不死心,再问。


蓝色的光华摇了摇,似是跃动,随即归于虚无,那颗小花朵瞬间收缩作一团,然后,在小分队的目送下,消失不见。


「我们的敌人呢?」蜂须贺猛的拔刀,刀身寒光闪闪。


像是要回应蜂须贺的话,刀剑男士们的正前方爆发出一阵如同雷鸣的声音,紧随而来的便是一群白骨堆砌的怪物。


「他们来了。」今剑拔刀备战,眼前的方向坚定。


「好,听我号令。」鹤丸横刀身前,半响后,大吼一声:


「杀!!!!!」





3.


以向次元壁推进为目的,小分队一众正奋力的开拓着前路。


「太慢了太慢了!」


鹤丸矫健地在重重瘴气中杀敌,一劈一刺间衣袂翻飞,更显他翩翩如白鹤之姿。


一旁的宗三和江雪正发挥作为兄弟和恋人的默契。江雪一直护在宗三身侧,手中的太刀一如其名,如冰雪般折射出凛冽的寒光,正一刻不停地砍着袭来的敌人。


「江雪兄长不是不喜欢战争的吗?」宗三看着被血污染红了半边身子的滑稽模样,再看看自己干净的袈裟,不由得没好气道。


「为了宗三,为了小夜,和为了本丸。」江雪清剿了一轮身侧的敌人:「我愿意。」


「诶~江雪兄长就不能只为了我和小夜吗?」笑谈间,又一敌军头颅滚滚落地。


「我…我,这……」江雪被宗三撒娇似的语气逗得一晃神,险些没拦下又一个冲向宗三的敌人,却未能顺利将其击杀。


「可不能在战斗时分心哦两位!」今剑从后一跃,手中短刀直指敌军脖颈,使其瞬间倒下。


「大意了呢,抱歉。」宗三诚恳的道歉,随即又开始杀敌。他身姿轻盈,灵活却不失沉稳,凭借着打刀易于活动的优势,施展着大开大合的招式,能迅速而有力地给予敌人致命一击--豪迈,奔放,颇具王者之霸气。


今剑稳稳地从敌军的尸体上跃下,重新杀回去原来地方与不动行光并肩作战。






4.


另一边厢,蜂须贺一直在尝试把烛台切从敌军包围圈中拽出来,却久久未成。


「这东西,怎么,那么爱你啊光忠!」蜂须贺顾不上自己临出阵前挽的发髻已经散掉,只能重复着劈砍刺的动作,以极缓慢的速度拖开自己与敌军的距离。


「啊啊啊,这样好烦好不帅气啊!」就算是本丸之母也开始被敌军缠得烦躁:「去你们的吧!」


很遗憾的,这声怒号并没有止住敌军涌向他的步伐,反倒使烛台切愈加生气了,手下的动作不自觉越来越快,力道越来越大。


「去死啊啊啊啊!!!!!」一瞬间,尸横遍野,入目尽是敌军尸体腐化形成的烟霞。


在杀完一整圈的敌军后,烛台切在那仅有片刻的安宁中回复冷静,唤回大脑的控制权。他极为疲惫的把备战的姿态放了下来,正要重新休整。


「咪酱躲开啊!」今剑忽然惊叫。


一振高速枪以其他时溯化灰时腾起的烟雾为掩护,直直向烛台切刺去。


此时,鹤丸当即旋身飞跃过去,挡在了烛台切身前,枪尖瞬間没入鹤丸的胸膛。


「鹤桑!!!」


鹤丸却在此时扬起了一个狡黠的笑容。


「被吓到了吗?」


随即,他手中白刃一闪,刺向他的枪便被生生砍断,那柄敌枪立刻坠地,化作烟雾散去。


「鹤桑!」烛台切急忙接住不支倒地的鹤丸,他的身形闪烁一下后,渐渐变得通透,显然受了极重的伤。


一旁的蜂须贺则赶忙解下半边手甲。经过改装的盔甲被摊开成了一副新的腹甲,蜂须贺把腹甲小心翼翼的束于鹤丸身上,盼着他千万不要再伤着了。





5.


宗三,江雪,今剑和不动行光此时正奋力与敌军厮杀,挡下了一波又一波的袭击,然而,敌军源源不绝地自次元壁的裂痕涌出,绕是身为付丧神的四位也渐渐不支。


「再这样下去,我们都得折在这里啊!」不动叫道,手上的刀刃又折了一振敌短:「必须要想出办法把裂痕堵上啊!」


「过不去啊!那里全都是时溯啊!」宗三一改以往温吞的语调,激动的大吼道,手中薄刃一个横劈,旋即解决数个同时袭来的敌人,却不及防备身后悄然而至的敌大太。


「啊!」惊慌之下,宗三一时不察,竟左脚绊右脚,跌坐在了地上,马上便要受袭。


「啊嘶……」千钧一发之际,江雪冲上前以手中太刀挡下了直面劈下的刀刃,大太刀破空挥下的冲力震得他双手一阵麻木。


「哈哈哈,不用担心哦!」


忽然,今剑从敌大太身后窜出,一跃而起,彷如凌云,骑上了它的肩膀,迅速将刀刃刺穿其头颅后翻身跃下,脸上还挂着三条派的经典微笑。


今剑走向鹤丸,从他身上解下稳定锚:「我去把门堵上,你们给我开路。」随即再次举刀飞跃,施展开身后那双无形的翅膀,一路怀揣着稳定锚直捣黄龙。


「这样子,就没办法呢。」蜂须贺举起刀摆起架势后,叹了口气:「该说真不愧是三条家的大哥吗?」


「啊啊,只有向前冲了呢。」宗三与江雪肩并肩,重新举起刀。


不动看着今剑完全毫无顾忌地直奔目标的样子,终于不禁笑了出声。


「来了个好地方呢。」




6.


随着全员疯了一样,拼尽全力的砍敌,偌大的敌军包围圈总算被他们开出一条血路来。


今剑一马当先的跑在前线,他拿着稳定锚直直杀至次元壁裂缝前,把东西一砸,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。随着次元壁逐渐被修复,敌军随即化灰,后迅速被卷入漩涡之中。本丸里残破的组件亦一个个腾空而起,被卷入碎纸机般的漩涡后,崩溃作一个个色块。


战场上刀剑碰撞之声戛然而止,而众人在疯狂的战斗后获得了短暂的歇息,都在各自调整着状态,竟无人记得要为胜利欢呼。一时间,场面静得只剩下人们的呼吸声。


「啊!!!!」


一阵尖叫忽然划破战后的静谥。


「是…乱……」在烛台切肩上,本来已经失去意识的鹤丸忽然挣扎着要下地。


「是乱君?」烛台切应道,其他人闻言立刻反应,警惕地向声音来源的地方走去。




7.


声音自一大块碎掉的空间后传来,除了烛台切和鹤丸,其他人绕过彩色的的碎片后,却见到了令他们为之愕然的一幕。





8.


「不要啊…不要啊……我想活下去啊……」


粉橙色的头发早已化为锈迹一般的褐红色,正一步步的自那个满脸白骨的少年头上剥落。他正在惊恐的不断往后缩去,躲避着眼前步步向他进迫的一振打刀。


「那是…长曾弥虎彻。」众人愣住了。


「对不起,乱,对不起。」那振长曾弥虎彻一刀砍下,在地上那振乱藤四郎瞬间不在颤抖挣扎,原本惊恐的天蓝色瞳目却透露出释然。


「就差……最后一个了……就差一个…我就来了…蜂……」那振长曾弥费劲的拔起卡在地上的刀刃,一步深一步浅的走往本丸尚完善的最后一件物品---挂着集合铃的梁子,却伏面倒下了。


「赝品!」


蜂须贺连忙跑去扶人,今剑连忙跟了上去:「小心点啊!我们不知道他怎样了--」


但蜂须贺置若罔闻,一手抱起了那振长曾弥,一手一刀支地:「长曾弥虎彻!你怎么了?!」


「蜂?…不,你不是…你是别的蜂须贺。」长曾弥眼神从炽热变得黯淡。


「我是来救援的,你们这里怎么了?」蜂须贺急问。


「我们的防御系统,被病毒削弱了,一直修复不了,朝廷也不管我们…..我们的主公早就在袭击时阵亡,没了灵力支撑护体,我们全员暗堕了……」


「那你?」


「我…快撑不住了……快,扶我到集合铃那里,那里还有一个,他也走了,我就可以给蜂复命去了,快……」


长曾弥虎彻挣扎着,要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前。


「什么命令?」


「『自己家的事自己了断』。蜂是这么交托的,他是在主公身边战死的……我是修行时因灵力中断回来的,只来得及…听到蜂用灵力给我的留言……」


「快……扶我起来,我要…要去把最后一位带走了……」





9.


蜂须贺搀扶着长曾弥虎彻走到集合铃下,小分队一列再次分散,由今剑和江雪跟着蜂须贺以作戒备,其他的便都折返回去鹤丸与烛台切那里去。


在一片颓然下,集合铃出奇的完好无损地仍然停留在了原地。但铃铛只随着不详的风摇曳,没叮叮当当的清脆地响着,却是发出了呆板木讷的敲击声。


只有一个铃铛是例外。


它固执的没有随波逐流,只是一闪一闪的散发着光芒,一下一下的响着。


它刻着的,是新月形的刀纹。





10.


长曾弥用力握住那颗特殊的铃铛,一下子,紫黑色的花瓣炸开来,那个为人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

宝蓝色的狩衣袖子已经被撕成一条条布条子,胸甲也已经碎裂,黄色的流苏发饰已经被鲜血染红。狩衣华贵的料子布满了血迹,一根根白骨破出衣料,撑开了一个个破洞。


那双本应承载着新月的两谭泉水,如今只剩死水一片,无力地垂下来。


「是三日月阁下……」江雪讶异道。


「我以为他会宁死也不暗堕。」今剑却边镇定地评论道,走近了那振三日月宗近,查看他身上的伤痕。


「是,今剑,吗。」那振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的三日月宗近忽然发声了。


「是三条派的今剑。」今剑正色认道:「那么,三日月宗近,你是你吗?」


「快不是了。」三日月宗近费力地扬起一边嘴角:「可以,帮,我,一把吗?」


破碎的话语落到别人的耳朵里显得尤其晦涩难懂,但在同属三条派的两位之间,意思几乎不言而喻。


「辛苦了,苦难到此为止了,谢谢你战斗到最后一刻。」


手起,刀落。


此时,在远处的人工天象映屏升起了一弯新月,在电波的火花之间柔柔地与虚幻的光彩辉映着。


「如果可以的话,请安心地走吧。」





11.


「啊--」


「长曾弥虎彻!!!」


蜂须贺立马扑过去把倒下的长曾弥接住。


「长曾弥虎彻!!!你--」


「杀了我,蜂须贺。杀了我吧。」长曾弥抓住扶着他的手:「我撑不下去了,求你,请至少让我死在你的手上。」


「长曾弥……」蜂须贺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,一直以来,他的任务里只有斩杀怪物一样的来敌,而没有过斩杀长着自己兄长样子的存在。


他眼珠子乱瞟,手上颤抖,不知如何消化刚听到的话。


「蜂须贺,成全他吧。」一旁的今剑把手覆上蜂须贺的头顶,细细地挠着。


蜂须贺把长曾弥扶起,长曾弥配合的昂首挺立,闭起双目,释然的笑着。而蜂须贺抽出腰间佩刀,举刀,然后挥下。


「啊!!!!!!」





12.


本丸时间,晚上八点。


「手入室当值的!准备!准备!」


「资源!去搬资源!谁叫叫主公啊!」


「快!快!鹤先生重伤了!」


「喂!门口来人了!谁去接待一下啊!」


「把招待厅收拾好啊啊!!!」


「训练营的快要出发了!通行证呢?!!」


慌乱焦急的声音和嘈杂的脚步声混作一片,在724号本丸里各处响起。刚打完架回来的,送刃去治疗的,搬资源的,接待人员的,找主公的,来接待拿任务报告的时政人员,送刃去现世训练营的,在同一时间在本丸的回廊上忙活起来。






13.


烛台切费力的用在战斗里伤了的双臂把浑身伤透的鹤丸抬上担架,第一次出阵的不动行光受了大伤,掩护他的今剑也都受了些伤,染了满身血色的宗三和江雪倒是只有些零碎伤口,蜂须贺更是毫发无损。


但除了需时治疗的鹤丸和不动行光,其他人只要简单治疗便无碍了,可以继续跑跑跳跳,然而他们却静默着,或佇立,或端坐一旁,神色阴沉。


「今剑?」岩融找到了躺在回廊下呆望着天的今剑,连忙关心道:「怎么了?伤都治理好吗?」


今剑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

「怎么了吗?」石切丸也过来了,看到精神恍惚的小队一众,不由得担心:「要是有什么事,不介意的话,还请跟大家分享一下吧。」


「是为鹤丸担心吗?那可真是温柔呢。」三日月也晃过来了,尾随他而至的,还有小夜,长曾弥,大俱利和太鼓钟。


「呜……」蜂须贺忽然从走廊边沿跌下,蹲在草地上掩住脸低声抽泣起来,肩膀一抽一抽的。仔细听的话,还有磨牙的声音,那是他正拼命咬紧牙关,希望可借此止住哭声渗出。只是,这方法显然不管用。


「蜂,你-你别哭啊,怎,怎么了啊--」长曾弥吓得连忙跑上去抱住蜂须贺,一边轻拍着他的肩膀,没成想反倒越是哄蜂须贺他越是哭的厉害。


「嗝-赝品走开--别看我--嗝-呜呜呜……」蜂须贺渐渐泣不成声,却还死命咬着牙,要么咬着唇,坚持地试图忍住哭声。但在接近一分钟后,蜂须贺最终放弃了,放声哭嚎起来。


「蜂,蜂,没事了,没事了,大家都在呢--」长曾弥笨拙的安慰着蜂须贺,却一个大意提醒了蜂须贺,他正在一堆人眼前哭泣。


于是,蜂须贺拿头发抹了把脸,然后头也不回的,奔离了众人所在处。


「蜂须贺!」长曾弥赶忙追上。






14.


「你们,到底怎么了。」太鼓钟吓得可不轻。


「我看到另一个你了,贞酱。」烛台切垂下平日里神采飞扬的金瞳,睫毛投下的阴影盖住了颓然的色泽:「他的刀身被空间的力量扭曲,然后……『波』的一声,他来到我面前,只听了自己的名字,就走了……」烛台切接下来也不再言语了,只有在大俱利轻轻给他扫背,和太鼓钟给他捶腿时,才重重的叹了几声。


「尼酱……」小夜马上跑到宗三和江雪之间,双手各执他们袈裟的一角,扯着不肯放。宗三和江雪对看一眼,各自以一手环着对方,另一手抱住小夜。


「乖,乖,没事了,我们现在还在呢……」之类的安慰性话语不断被宗三和江雪重复着。


「今剑,你……还好吗?」岩融少见的严肃与彷徨,他很怕今剑也看到什么东西了。


「我们到的时候,只有乱,长曾弥和三日月还有化形。长曾弥杀了乱,蜂须贺杀了长曾弥,而我,」今剑闭起眼,语气虽然依然起伏不大,却字字带着颤:「我杀了三日月。我杀了那个三日月宗近。」


四周忽然静得只有天幕运作的声音。


「今剑哟。」


三日月坐到今剑旁边:「我活了千多年了,该看的,不该看的,好看的,不好看的,我都看过了。漫漫历史,时间长河,到底是一场场悲欢离合,我等纵然为付丧神,不过也是有形之物,脱不得命运摆弄啊。」


「呵。」今剑凄清一笑:「来来去去,就必然如此吗?」


「不知道啊。」三日月淡然一笑:「不过,正因为命运是不得而知的。既然不知,那就像摸着石头过河一样,大胆的走,放肆的走,走哪儿,才算哪儿。」


「这样一来,悲欢离合又有什么所谓呢?你看看这云。」三日月指了指天边一朵云:「它也不会知道,自己什么时候会消失,也许下次系统更新,它就被撤去,但这,不妨碍它现在飘得骄傲放纵啊。」


「活在当下。」小狐丸添了句:「要笑要哭要撒泼的,要趁现在。」末了还摸摸今剑的头。


「呜……」今剑终于扑到岩融怀里:「我想你们,我想这里了……」


「咪,咪酱…」太鼓钟红着眼眶扯了扯烛台切的袖子:「我们回去玩跳舞机……」


「玩到鹤丸起来,我们再把他和一期绑过来一起跳。」大俱利坚定地道。


「行,跳舞机,我要从头玩到最后一关。」烛台切用尽毕生的机动跑了。


「回去吃饭吧,都饿了吧。」江雪一手一个的把宗三和小夜牵回家了。


小狐丸和三日月相视一笑,眼里都映着彼此。






15.


「妈的!怎么都在同一时间来啊!!!」办公室门外,婶婶正骂骂咧咧的,提着红白色的巫女服跑过回廊:「乱酱在吗?帮我换衣服!」


「乱去准备训练了!」不知道谁应了声。


「哈?!训练?!老子自己换不上制服啊!」婶婶忽然面目狰狞起来:「妈的没时间了,我就这样出去谁也别拦我!」


「不行啊主公!您穿得太少了!」长谷部捧着被婶婶抛弃的巫女服,试图给她硬套上去。


「啊啊啊!!!谁来把我那身黑袍子拿来啊!!!」婶婶绝望地大吼一声,沙哑的嘶吼声传遍本丸。


「主公!袍子刚洗好,在这里!」一把脆生生的声音把一团布从婶婶背后迅速蒙上了头。


「谢了!回头本姑奶奶重重有赏!」「乱藤四郎!回头内番加侦察去!」态度截然相反。


「主公!现世训练的出行证要您签名!」混乱中婶婶眼前出现一块白色的光板子,婶婶立刻一掌拍上去:「签了!」







16.


「主公!时政来人了!开门吗?」不知道哪里怼来的通讯器忽然传出一句话来。


「开!不!别开!先等三分钟!」


「啊?三分钟?」


「不不不,我要三分钟,他们进来坐,反正我要三分钟!」婶婶已经语无伦次起来了,而此时长谷部成功把婶婶扔给他的布团子解成一件衣服,给婶婶套上了。


「两分钟了现在。」婶婶笑道,回头给长谷部抛了个媚眼:「谢了小哥~」把长谷部吓出一身鸡皮疙瘩。


随后,在婶婶赶到时政人员面前的路上,一个纤细的身影跃上婶婶肩头,给她随意把头发束作一团,又有人把婶婶的饰品拿来,一路追着她给她套好了所有配饰,还有给她拿来象征着身份的佩剑。最后,临在婶婶推开接待厅大门前,莺丸把婶婶的化妆盒拿来了。


「忘了哦,主公要我帮忙画一下吗?以前闷的时候,看鹤丸带来的杂志里学的哦。」莺丸笑意盈盈,丝毫不见外。


婶婶见他却尴尬起来,正要回绝,却听他道:「女孩子嘛,总会有闹脾气的时候,可以恢复就好了哦。」


婶婶闻言一窒,过会儿才正视他,郑重地一欠身:


「谢谢您,莺丸阁下。」





17.


推开门,在一众白衣白裤白袍子的时政人员眼前,出现了一个黑袍佳人。


「可算来了吗--」一个看似是头目的年轻男子阴阳怪气道,话却在中途打住了。


在发鬓随意垂落的乌黑发丝散发着妖冶魅惑,素净淡雅的妆容却透露着庄严肃穆;缠金绕银的玉指端的是妩媚摄魂,偏生握着的佩剑又英气凌人。举手投足,仿佛是无意间撩人心魄的袅袅之音,但又见如虹剑气,锋芒毕露,铿锵有力。凌厉而柔情,艳丽而倜傥,一切的矛盾与冲突在少女身上形成绝色的交融,把她映的是雌雄难辨,刚柔共济,更蒙上一层如幻似虚,超然脱俗的气质。


倾国的容貌,神圣的氣質,加上少女周身磅礴的灵力与威压,哪怕是见惯大场面大人物的时政人员,也被震得人一时语凝。


「如何了?等不得吗?」朱唇轻启,渗出冷冷的两句问。


「呵,等了五分钟--还不曾见如此怠慢的--」那头目才堪堪稳住气息,连忙装腔作势起来。


「哦?」少女眯了眯眼,挑了挑嘴角:「我们的特遣部队才刚回来,忙于疗伤,有所怠慢,可真真对不起啊。」


那獐头鼠目的年轻男子似是没听见少女话语中的冰寒杀气,仍冗自沉浸在那句「对不起」里,沾沾自喜,越发嚣张了:「呵,没个正经脸色就算了,居然还不穿制服,真是不识好歹,不过一个没人知道的新人,区区一来打工的小丫头片子,居然也敢--」






18.


「哦,打工的啊。」


少女扬声道,仍是不徐不疾的语速,平缓有致的语调。她沉吟好一会儿,才续道:「新人所以不认识,是吧?」


「你插什么嘴--」


「呵呵,也是啊,不认识可正常了。」少女眉眼一抬,赤色的视线从绛紫色的瞳孔映照出来。


「那么,就让我来介绍一下,我到底是谁吧。」随即,少女拔剑出鞘,寒光闪闪的刀身刻满符咒,缠绕着不详的气息:「在下,无名,无性,无字,只有一事知晓。」


少女一掌拍向额间,忽然周身杀意大涨,灵力愈趨残暴,威压也随之增强。时政人员防备不及,通通被震翻在地上,俯首不起。


「犯我者,杀无赦!」


随着余音回荡,那个年轻头目一下子吐出血来,痛呼着满地打滚。


「袭击…袭击…时政人员…可免…免职!」有个工作人员挣扎着爬起来,朝少女吼道。


「你们特么敢免我的职?」少女嫣然笑道。


「哈哈哈,好啊,好啊。」忽然一把清亮的声音从屋里一张空椅子上传来,随之而显形的,是一个少年:「都别撒野了,这位不是你们能对付的。」


「这里我来接手吧,你们可以走了。」少年挥手筑了一个传送阵,把在地上打滚着的人打包送走了。他转而笑盈盈的对着少女道:「还请收收手吧。」






19.


少女这才收敛起来,端起了清冷优雅的模样。她饶有趣味的俯视着眼前这个剑眉星目,气宇轩昂的少年。


「可惜这副好模样,居然还没老娘我高?」婶婶心里吐槽,但样子还是端着一副正经神色,问道:「你什么人,怎么知道我?」


「本人承接家母「佐保姬」之名,继任A02号本丸,第二代审神者。」


「牛x啊这货。」婶婶腹诽道。






20.


本丸的编号是有特别含义的。


就以佐保姬的本丸编号为例,通常有字母开首的代表拥有外来资金的本丸,这些本丸里,都是来自历史悠久的世家,大企业,还有些不明不白的势力,派来的人类审神者所属本丸。


A这个天字第一号的字母,则是代表了第一批拥有外来资金的本丸--属于协助时政成立的开国功臣,海音寺世族的本丸。而02号这个编号,更是代表了这个本丸该是由些什么大人物操控着。





21.


但一个男人用这个代号还是很好笑的。


而且是个出身如此牛叉的男人。





22.


「噗。」婶婶端着的样子几乎要一秒破功:「佐,佐保姬大人,那你还知道我什么?」


「额,哈哈,」佐保姬有些尴尬,复又冷静下来:「我大概看过你在时政里的档案。」


「时政还有我的档案?」少女瞪大双眼,满脸惊诧:「我的档案不是--」随即立刻打住,看向少年的神色又再戒备些:「你什么东西。」


「不重要,不重要,凭你的能力,一会儿就可以知道了,我只是来与你面个基而已。」


少女眯起眼,仔细再观察一番眼前这位少年。只见他显着礼貌性的笑意,神情却似另有所图。双手随意垂落,尾指却有意识的不断敲着大腿,仿佛在传递着什么讯息。


长短长短长长短长短。





23.


「哦~」少女恍然大悟:「我知道你是谁了,是你吧,万屋网里卖茶的那个,额,『加加』?」


「嘿嘿,是我哦。」佐保姬笑着道:「今天来访贵丸,除了来收取调查报告,还想来套个近乎哦。」佐保姬一下子变出了一块平板怼给婶婶:「恭喜你在我们店消费满奖励金额!现在!我们一折送一件货!来!挑吧!」


「啊?我以为你是来找茬的,来卖东西的啊?!」婶婶懵逼了。


「我也以为我是来找茬的,想看看谁这么大胆让咱等这么久还不见人招待,谁知道一看啊,就发现是我们店的大金主,而且还打不过!」佐保姬忽然语调一转,压低声线,一步上去迫近婶婶:「但我就是想问问,你哪儿来这么多钱?」


「这--」婶婶却听牙齿极速碰撞的声音,顿时领悟:「奖金啊,新人津贴啊,内番产品放售啊,不然还能怎样?」


「是是是,对对对,那么客官挑好产品了吗?」


只见平板上卖茶叶的界面,在三个产品选项按钮处浮过不自然的光芒。


「啊啊,好了,就这些吧,我过些日子带人来拿。」


「还是那几位吗?」


「还是那几位…不,我多带一个。」





24.


「顺便,我冒昧问一句。」


「什么?」婶婶满脸写着「问完就圆滚滚出去」。


「您的本丸,干嘛的呀?」


「哈哈哈。」婶婶皮笑肉不笑:「还能干嘛,打仗啊。」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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